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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每当温修瑞露出多一分的恐惧与瑟缩，路尔·法修斯就能想起温修瑞之前冷漠倨傲的姿态，那样高不可攀的“救命恩人”，傲慢的，以自我为中心的可恶恶魔，终于得到了惩罚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仅仅只是这样的话，还没有办法让他深刻体会到傲慢应付的代价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温修瑞的视角看来就是路尔·法修斯一直沉默着不说话，只是目光沉沉得盯着自己，他在心里揣测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，但是表面上，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，只是略微做出了一点可怜的躲避姿态，就像是被这样直勾勾的视线注视着感受到了不安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尔·法修斯发现了温修瑞那一点细微的不安，以往这人不拿正眼看他，到如今对方红着眼睛，湿着睫毛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，感觉尤为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并不是那种所谓打脸的爽快感，而是一种微妙的兴奋，理智者崩溃，冷漠者心碎的反差感，让人有一种怪异的成就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尔·法修斯分明不该因为这种事情感受到乐趣，他在失忆这段时间遇到过的看不上他的人实在不算少，天使只是性格相较冷淡，但并不是说他们如白云般无瑕，毫无私心，神明都做不到的事情，他们当然也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，看见修的恐惧，确实会让路尔·法修斯有一种诡异的愉悦感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温修瑞不自觉露出的恐惧与瑟缩时，路尔·法修斯抬手慢慢摸着温修瑞的发丝，温柔的眯着眼睛露出笑意，“在古老的秘笈中，记录了一个关于天使转化为恶魔的故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温修瑞心里困惑，这样的故事，就算在剧本中也是没有的，现在来看，这个世界也有自动完善。

        心里心思百转但是表面上，温修瑞只是露出了一副慌乱加恐慌的神情，下意识往后缩了缩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尔·法修斯微微一笑，“我在想，反之亦然，那么，我是不是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，将你转化为天使呢？你的主神不会在接纳你，你要作为一个罪恶的天使活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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